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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
覺得清明真好玩
和郊游遠足差不多
到鯉魚潭附近
總要費一番功夫 才能在亂草堆中
闢條路 找到熟悉的墓碑
上面的人 都是祖先 至於關係
從來不清楚
大人分工 砍的 簾刀的
掃的 裝水的
點香 灑酒
拜好 快樂的時光就是
就地野餐
心想 一年怎麼不多掃幾次
長大些
這是苦差事 要不是手起泡
就是褲子沾上一斤黃泥
涼涼的食物 也不好吃 似乎也不衛生
開始關心 我與墓碑上那些人的關係
心想 還好一年只一次
今年
或許無墓可掃
特別想念 那些不可考的祖先
也想念每年要我們回去掃墓父親
更想念每次在墳上最賣力的二哥
躺下的人 放下的是世上的擔 不知孤寂否?
原來每年的掃墓 對我
是一種關係連結
是一種儀式
是另一種家族聚會 重溫家族的故事
雖然有些都老掉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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